宜居成都及杜甫
成都,既沒有沿海城市接軌世界的便利,又沒有水運城市交通的優(yōu)勢,而且還深處我國西南內陸?山甑囊豁椃且痪城市調查數據卻顯示,無論是生活舒適度,還是網絡搜索指數,抑或入職人員最想去的城市排名,成都都高居榜首。
杜甫草堂。
由于四面有高山為屏,所以成都空氣潮濕,降水豐沛,風景秀美。春早、夏熱、秋涼、冬暖,讓這里變得氣候宜人。這里的水質十分純凈,厚土沉積,腐殖質豐富,又造就了這里的土地肥沃、物產阜盈,自古以來就是一座安適宜居的繁華之都。
秦漢三國時期,蜀地出珍貴的蜀錦,所以成都也叫“錦官城”。從武侯祠的一個邊門出來就是當時的織錦作坊處——錦里,如今已成為成都著名的商業(yè)區(qū)。這里各種店鋪琳瑯滿目,飯館里照顧著南來北往的口味,還有川劇等表演。品著茶、吃著飯,看著表演,可想成都人過得是多么愜意!
在成都,杜甫草堂是個不能不去的地方。
由于去得太早,到達草堂時還未開門,于是,我們沿著墻外的浣花溪一直走到東門、南門處的滄浪湖。湖不大,但非常精致。湖水微漾,搖動著參差的倒影。白色的水鳥飛飛落落、悠然覓食。一條木船在水中劃動。湖邊的香蒲草握著自己橙色的香棒隨風搖擺,水金英舉著黃花密密地擠在水面。晨曦中的滄浪湖如一幅水墨畫,淋漓而靜美。小徑旁的樹陰下有一群攝影發(fā)燒友架著“長槍短炮”在等待著什么。一問才知,前一天新飛來的一只水雉將成為他們鏡頭里的模特。
進入草堂景區(qū)后,我們先沿著杜甫千詩碑長廊欣賞歷代書法家們的墨寶。他們龍飛鳳舞的字與杜甫高妙豪逸的詩完美結合,相得益彰。
杜甫是這樣一個人,無論多么凄苦,他從來“上憫國難,下痛民窮”。顛沛流離中,他如實記錄戰(zhàn)亂帶給百姓的無窮災難。余秋雨說,杜甫是中國文化史上最完整的同情語態(tài)的創(chuàng)造者。秦觀這樣評價杜甫的詩:“杜子美者,窮高妙之格,極豪逸之氣,包沖淡之趣,兼俊潔之姿,備藻麗之態(tài),而諸家之所不及焉。”而美國現代詩人、翻譯家肯尼斯·雷克斯羅斯更是坦言:“我的詩歌毫無疑問地主要受到杜甫的影響。我認為他是有史以來在史詩和戲劇以外的領域里最偉大的詩人。在某些方面他甚至超過了莎士比亞和荷馬,至少他更加自然和親切。”是的,對于朋友,杜甫是那樣地情真意切:“花徑不曾緣客掃,蓬門今始為君開”“今夕復何夕,共此燈燭光”。
隨后,我們轉至掩映于竹木中的草堂。屋邊的石頭上寫著作家、翻譯家馮至的一句話:人們提到杜甫時盡可以忽略了杜甫的生地和死地,卻總忘不了成都的草堂。
是啊,杜甫祖籍在湖北襄陽,出生于河南鞏縣,而成都的草堂卻是他的安身之處。他家學淵源,世代為官,人生卻隨國運而起落:開元盛世,十載壯游各地;求取功名,十載困守長安;安史之亂,十載漂泊四方。幸好有一個成都收留了他,幸好浣花溪畔的草堂安頓了他凄惶的身心。在這里,推窗開門,他總能看到西邊高聳入云的貢嘎山和四姑娘山;皎潔月夜,定然有銀色清輝灑滿屋前庭院。于是,在這竹篁林陰之下,在葳蕤的草木之中便有了“窗含西嶺千秋雪,門泊東吳萬里船”,有了“無邊落木蕭蕭下,不盡長江滾滾來”,有了“曉看紅濕處,花重錦官城”,更有了“安得廣廈千萬間,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”。無疑,杜甫是喜歡成都的。
有一個笑話,說當你乘坐飛機降落時,聽到下面一片麻將聲,那肯定就是成都了。麻將、茶館,美女、美食,似乎構成了成都人日常生活的全部。成都,就是這樣一個充滿人間煙火的溫情之都。走在寬窄巷里,燈光迷離、人影憧憧,掏耳朵的男女在街邊安然閑坐,空氣中飄蕩著食物的香味。
成都小巷里的早餐也給我們留下了極好的印象,味美料足,而且很便宜。難怪李白要對這座處處散發(fā)著悠閑氣息的都市大加贊嘆:“九天開出一成都,萬戶千門入畫圖。”
一個能接納杜甫、也容納三教九流各個階層人的成都,一個能讓人們生活得舒適安逸的成都,注定是人間萬代煙火之處。
我不得不說,我也愛上了成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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