簕杜鵑之戀
■黃貴美
起初,我并不知道“簕杜鵑”就是三角梅。
最初認(rèn)識它時,是那個歡笑灑滿村巷的少女時代,是在舒婷《日光巖下的三角梅》那首詩里,“是喧鬧的飛瀑/披掛寂寞的石壁/最有限的營養(yǎng)/卻獻出了最富的自己”。讀詩的時候,想象那沒有見過的三角梅,到底有著怎樣的容顏?它就這樣開在我的想象里,開在舒婷的詩句里,開在我青澀的少女時代……
在河源定居以后,我才完全知道它的名字和習(xí)性。簕杜鵑,又叫三角梅,是河源市花。在河源的大街小道、公園都能看見它明艷艷的身影。我特別喜歡在沿江路親水步道漫步,這不是因為這里曲徑幽幽,而是因為那肆意開放的簕杜鵑。佛說“一花一世界,一葉一菩提”,我不知道這滿滿一樹的綠葉和那密密匝匝的花,該組成多大多擁擠而繁華的世界。它那如詩如畫也如霞的俏模樣,在霧氣裊裊的新豐江邊暈出一幅水墨畫,長長的枝條隨風(fēng)搖曳,令人流連忘返。
去年,先生覓得一棟兩層民房,有個小院子,與我合計著買下了。原來的屋主留下許多花花草草,只是缺乏照料而顯得荒蕪。那段時間,我的工作處于低谷狀態(tài),出差、加班,忙得毫無頭緒,重新裝修事宜一直未能與先生參與其中,全由他做主操辦。入住那天,推開門,我看見院子里的花草整齊有序,最讓我驚喜的一株簕杜鵑開得如火如荼。大蓬大蓬的花,紅艷艷的,灼灼燃燒。先生對我說,簕杜鵑的生命力非常頑強,他不過見我喜歡,利用裝修的半年時間照料了老屋主這一棵奄奄一息的簕杜鵑。他還告訴我,簕杜鵑在他們家鄉(xiāng)叫“三角梅”,其實也不是真正的梅,是茉莉的一種,三角梅紅色的花,其實不是它的花,它的花很細(xì)小,黃綠色,三朵聚生于三片紅苞中,外圍的紅苞片大而美麗,被誤認(rèn)為是花瓣,因其形狀似葉,民間土稱它為“葉子花”。先生的一番普及,讓我對簕杜鵑有了更深的了解,更對他這份不張揚的深情有了更深的體會。
自此,住進了陌生街巷屬于我們的家,人聲嘈雜的鬧市中,先生親手照料的簕杜鵑撲啦啦飛進我的眸子。站在窗前,看到這一簇簇的紅花,我舒心地笑了,腳下的坎坷似乎變作坦途,整個天地好像映霞蔚紫,似乎千竅百節(jié)都豁然通達,心里暖融融的,那些不愉快也煙消云散了。
河源的簕杜鵑,不是宋詞,也不是唐詩,它長不成一朵清荷,但它柔弱的枝條,婉約的身軀,綿長的花期,不擇土地的貧瘠,低調(diào)而隨意地生長著,使我想起了它的花語:堅忍不拔,頑強奮進。它已經(jīng)是我心頭一道亮麗的風(fēng)景,更是河源市一道最亮麗的風(fēng)景線。
戀上簕杜鵑,戀上河源的山水,戀上這兩者結(jié)合的一世錦瑟年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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